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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到了一颗蛋, 是在我的屋门口捡到的。说真的, 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奇怪到什么程度呢, 先来说说云霞宗的结构吧。

云霞宗作为修真界排得上号的门派,规模肯定不会小, 里面的职业设置自然不会少。实际上, 在前十的门派里,就没有职业完单一的。哪怕是以丹药起家,后来也始终贯彻丹药为主的药宗,在炼器驭兽阵法等方面也并不弱。

剑宗算是大门派里最接近单一职业的了, 和药宗一样,如此简单的名字, 没有足够霸气的底蕴还真用不了。

丹药毕竟属于辅助, 虽然人人需要但到底属于外物, 靠着外物展的药宗有时候因为自身武力值有限,多少有些受制于人——是有很多人有求于他们而看他们的脸色没错,但偏偏也有很多人厌恶看人脸色于是反而专门和他们作对——药宗对其他职业的展与其说是需求, 不如说是为了增加底牌而不得不为之。

剑宗不同, 剑修自古以来就是最霸气的修士群体, 没有之一。他们也是最讲究专注的群体,一人一剑, 无惧无畏。很多剑修都冷硬得如同他们手中的剑, 剑宗如果至今保持着纯剑修的模式, 其实大家都表示可以理解,毕竟剑修们本来就是这么没有变通的家伙。

不过实际上剑宗没有成为那个唯一,他们在阵法上也是一绝,而且非常奇葩呃,有点奇怪的,他们的种植业展得也很不错

咳,说回到云霞宗。

还是光看名字就知道,云霞宗底蕴有限。云啊霞啊的,听起来很美,但听起来也让人不知道这是干嘛的。为什么取这么个不着边际的名字?因为药宗剑宗那种直接拿职业命名的取名方式,云霞宗建派时气短不敢啊。

好吧,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黑历史了,姑且不提,说说现在。虽然修真界加凡人界一共只拥有一颗星球,但这个星球极为巨大,多如牛毛的三流门派都动辄占据一个山头——可不是小土包的那种山头——那三个顶级门派更是每个占据了一整块大6——绝对不是大洋洲那种小面积——云霞宗比顶级门派差一个层次,只占了一片山。

云霞宗不同职业的修士们就分别居住在不同的山上。相同职业的修士,元婴期开始收徒后就能离开原本的大山头,独自拥有一个小山头,等到了化神期,就能独自拥有一个大山头。

正中略偏南的主峰最雄伟,所有的重大事情都在那里举行,有其他门派的人来也主要在那里接待,还有诸如任务处后勤处招生处等都设置在主峰。主峰不属于任何一个职业,哦,掌门住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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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北方向的山头属于剑修们,统称云锐峰,我爹就在这些山头之一上,当然,我也在他的那个山头上。这些山峰是整个云霞宗地盘里面积最大的一片,也是条件最艰苦的一片。漫山遍野的石头石头石头哦,还有雪。据说可以磨练剑修的意志。我只知道我想啃几口水果都得自己种。

正东方向是云暖峰,属于丹修们;正西云祥峰归器修;正南云柔峰归驭兽;西北云诀峰归法修;东南云盛峰归种植;东北云实峰归符修,东北还有一处小秘境,供弟子们实战修炼;西南云原峰是留出来的狩猎场,保持原生态,同样也是弟子们的实战训练场。

云霞宗最可能出现蛋的地方就两处:人工饲养的,正南方向;野生的,西南方向。

我住在正北。

所以说,为什么我门前会出现一颗蛋?

我爹对此只表示:不是我送的。

那就更灵异了,这整个山头一共就住了我们一家四口,双胞胎还出门在外,我没带过蛋回来——我这几个月根本就没离开过这座山——我爹也不背这锅,那么

来,小蛋,你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滚来的?

☆oo3o_这是什么蛋

抛开杜鹃那种奇异生物不算的话,上辈子据我所知,凭蛋壳辨认蛋从而得知蛋里面会孵出什么来,并不是一项太高深的技能,当然,我是指常见动物的蛋,珍稀动物以及灭绝动物是另一回事。

但是这辈子,蛋的内涵就有点深了。里面可能孵出鸟,孵出鱼,还可能孵出我以为应该是胎生的哺乳动物,包括猫猫狗狗豺狼虎豹

更奇异的是,这些兽类也确实有胎生的,无论凡人界还是修真界都有,可是,它们也可能蛋生。比如一只狐狸,它可以这胎直接生下一只狐狸崽子,下一胎就生下一颗狐狸蛋。

修真界对此有研究。

凡兽们是没得选,只能上天怎么设定它们就怎么生,我姐说,但灵兽不同,当母体不适合一直怀孩子时,它们就会用灵力构筑一个蛋来装孩子,并且将自己的传承放入蛋中,当孩子破壳而出后吃掉蛋壳,它们不仅会比刚出生的胎生孩子更强壮,而且填鸭式地被灌入了知识。

说这个话题时我才刚在修真界生活了七年,刚刚去驭兽峰——正式称呼是云柔峰——长了见识:所以,女修也可以生蛋?

我姐笑眯眯:男修也可以生蛋。二弟你要生吗?

你居然对着七岁孩子的脸说得出这种话?就算加上我上辈子的年龄,也只有你年龄的零头,你居然如此不顾幼小的心灵?

抱着猎奇的心态,当时我去驭兽峰借看了他们的部分入门教科书,驭兽峰的长老乐得以为我要弃剑从兽——我的木灵根还是很受大多数灵兽欢迎的,冰灵根嘛,有些特殊灵兽也喜欢。

说起来,我七岁那年倒确实还没有肯定地选择剑修之路,甚至到现在都不算完确定。即使我从能走路起就天天被我爹安排剑修训练,不过老爹也说了,在筑基之前,都不急着确定,大可以每种职业都试试,选个最适合的。不要急,这选择要是错了,筑基后是不太容易改的,越往后就越难改,因为一旦要改,那基本就是推翻重来了。

也别想着修多个职业,虽然没有规定说一定不行,但是正如现代五灵根远远比不上单灵根,多职业同修也同样涉及到资源和精力的问题。没有那么多资源可挥霍,在拮据的环境下一个人也没有精力可以兼顾多个职业。

现代可不是远古时候,那时候修炼容易,人们可以看心情兼数职,现在一个职业就够让人殚精竭虑锱铢必较的了,还兼职,生怕自己不够呕心沥血吗?

哦,说回到那颗蛋。我爹是个剑修,众所周知,剑修都蛮纯粹的,或者说,都蛮一根筋的,他们对剑之外的知识了解有限,不少剑修甚至连常识都很欠缺,我爹这个剑修常识还行,可能是因为活得足够长,年少时又颓废过不务正业过一段,所以他好歹还能针对这颗蛋说点实在话,比如:

这是一颗灵兽蛋。

然后呢?我问,具体它是什么品种的蛋?

我爹:孵出来就知道了。

真是好见解,但我为什么要孵蛋呢?

我爹:你当然可以送到驭兽峰去,但是,修士是很讲究缘分的,我可以保证这几天没有外人来过,那么这颗蛋出现在你门前就不是有人送你的,是它自己来的。它选中了你。

先不提蛋是怎么滚上山的,或者是哪只蠢兽非要在光秃秃的石头群中下蛋,还管下不管孵,下了就跑,重点是,蛋怎么出现在我门前的老爹你不知道吗?你化神期的洞察力呢?

我爹:谁会去洞察毫无威胁力的小东西?你会注意到有没有蚂蚁爬进你屋子吗?

我拆台:这还用注意?必然是没有。我们住山我的冰灵根天天刷存在感,我那屋子跟冷冻库似的,什么蚂蚁这么欠虐往那爬?

我爹:是啊,这地方,什么傻兽会跑来下蛋呢?你要是非急着知道,去驭兽峰问问吧。

所以就是你不知道嘛,果然不该对剑修的知识面抱太大期待。

☆oo31_对着图册也得傻眼

我一直都坚持,记忆力和智商是两回事,这次又证明了我的看法,以前我在驭兽峰这里插一句,拿职业当山峰名说惯了,虽然我没问题,但我很怀疑云霞宗有多少人能准确说出所有峰的正式名称。起码我就知道上回大师兄带客人参观本宗的前一天还特意去藏背了一遍宗所有官方名称。例如招生处,人学名是叫‘试炼项目筹备处’,而且不是只管选新弟子的。

以前我在驭兽峰蹭课的时候,授课的柳桀长老开后门地给我看了一本图册。

想什么呢?不是那种图册,是正经书。是汇集了各种灵兽灵兽蛋图样的图册。柳长老说:

这图册来头可大,纯手绘,你看看,这么逼真,这么细腻,还有刻意突出灵兽特点的适度夸张。花枭先生实乃我驭兽师之楷模,虽然灵兽缘略惨淡了些。唉,红颜命薄。

一个驭兽师没有兽缘,这是仅仅惨淡就可以形容的吗?云霞宗也是挺出奇葩的。还有,红颜什么啊红颜,花枭前辈性别为男,你好歹用蓝颜啊。我摸着自己的脸神伤,一边刷刷地给画册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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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部朝着贺静娴看过来,贺静娴羞的无地自容,慌忙取下手腕上镶嵌着红宝石的手镯丢进了纸箱里。

   小厮也挺机灵,改口叫道:“小的该死,刚才听错了,贺家二小姐贺静娴,捐红宝石手镯一只。”

   说着,不等贺静娴为难责怪,赶紧抬手,自己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点头哈腰的道歉:“多谢贺二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小的一般见识。

   贺家家财万贯,贺二小姐又怎么会一毛不拔呢。”

   贺静娴:“......”

   贺静娴气的想要手刃这不长眼的小厮的心都有了。

   到此刻为止,贺静娴算是看清楚了,这哪是想要让封夫人热闹热闹,更不是为了给封逸辰物色未婚妻,这分明就是为了将上流圈子里的所有人都召集过来,合情合理的逼着他们掏钱。

   云澈那家伙拿了贺家的粮食,低价卖给南方的百姓。

   封家揽过这个差事,让所有人筹钱将这批粮食买回来。

   她贺家简直亏了血本。

   丢了粮食,捐了银钱,还没有捞到半点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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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篮打水一场空。

   全部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小厮走到楚云瑶身边,墨凌渊掏出一叠银票替楚云瑶扔了进去。

   小厮走到墨凌薇面前,墨凌薇摸了摸包包,所带的银钱并不多,思索片刻,便取下了左手上的碧玉镯子,握在掌心里摩挲了好几下,不舍的放进了纸箱里。

   收完银票和首饰,已经有人将银票的金额统计出来了。

   封逸辰算了下,跟封少瑾所要求筹集到了善款的最低金额相比,还差一些。

   封逸辰便开始拍卖那些夫人小姐的首饰了,有的被买回去了,有的没人要。

   贺静娴思前想后,用四千两买回了自己捐出去的红宝石手镯。

   贺静淑捐出来的珍珠项链,也被封少瑾用两倍的价格买了回去。

   珍珠项链重新回到了贺静淑手里,贺静淑心花怒放。

   轮到拍卖墨凌薇的碧玉手镯了,封逸辰手里把玩着那碧盈盈的镯子,真想将它用力砸到地上。

   如果不是他刻意隐瞒墨凌薇在这里的消息被封少瑾知晓了,他也不会被自己亲哥如此报复。

   堂堂封家最受宠的小少爷沦落到在这里逼着这么多的人捐钱捐物......

   他抛了抛手里头碧盈盈的玉镯子,打算将这东西贱卖给宫肃,开口道:“十两银子。”

   楚云瑶不给外人报价的机会,直接开口:“五百两。”

   宫肃继续抬价:“一千两。”

   墨凌渊睨了亲妹妹一眼,“两千两。”

   宫肃笑的云淡风轻:“三千两。”

   楚云瑶知道墨凌渊不希望这镯子落到宫肃手里,继续道:“四千两。”

   宫肃顿了片刻,“五千两。”

   封逸辰的嘴巴张的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这些败家子,为了个破镯子竟然将价码抬到了这个地步,他懒洋洋的喊道:“五千两一次。”

   “五万两!”一道淡薄微凉的嗓音响起。

   全场哗然!

   众人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封少瑾波澜不惊的举了下手,脸色无恙,漆黑的眸瞳深邃如古井一般,又淡声重复了一遍:“五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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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封少瑾陪她吃了早点,跟她告别:“我走了,明日再来看。”

“嗯,订婚快乐!”墨凌薇头也不抬,低垂着脑袋,吃着盘子里的西式早点,面色无波的随口回了一句。

封少瑾正要离开的脚步顿住了,迈开长腿,绕过桌面,来到她身边,嗓音跟脸上的表情一样冰冷,透着丝丝缕缕的寒意:“我订婚,很开心?”

墨凌薇放下手里的刀叉,“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既然是的订婚之日,总要说些应景的祝福的言语,总不至于指望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将留在这里吧?”

封少瑾气笑了:“祝福的言语?我倒是希望真的能够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留住我,不许我离开这里。”

封少瑾转过她的轮椅,双手搭在她轮椅的扶手上,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凌薇,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会往我的心口扎刀子了。”

墨凌薇扬起小脸,冰凉的小手抬起,抚过他的眉眼,嗓音是难得一见的温柔缱一绻,说出的话却无情至极:“少瑾,人是会变的,不是从前的,我也不是从前的我了……”

封少瑾盯着那双迷离漆黑的眸子,一颗心沉了又沉,好似坠入了暗无天日的无底洞里。

他撇开眼,直起身子,“就算我们不再是从前的我们,彼此在一起见证对方的改变,也是好的。”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下楼的脚步声凌乱而急切,不一会,院子里便传来了汽车启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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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薇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胃口,将面前的盘子推到一边,从轮椅上站起来往窗口走去,将窗帘拉开一道细小的缝隙,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视线里,轻声道:“少瑾,再见。”

再也不见!

就此别过,希望往后,我余生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她要离开了!

墨凌薇默默的等着,从早晨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下午,楼下总算传来了久违的喧闹声。

墨凌薇心口怦怦直跳,抓起拐杖就跑了出去。

站在楼梯口,果真是穆清带着人冲进来了。

佣人吓的哇哇大叫,却挡在楼梯口,不允许穆清上去:“少夫人不能走,少夫人走了,老奴也活不成了。”

穆清抓起佣人的衣衫,正要拧起来扔到一边,被墨凌薇止住了。

“穆先生,别伤害她。”墨凌薇手指搭在楼梯上,都忘了扔掉拐杖,踏着台阶一步步的往下:“她对我很好!”

穆清闻言,收回手里的枪,将佣人推到一边,仰头看向从楼梯口走下来的人:“大小姐,宫二公子也来了南方,我们出去汇合,一起接您回锦城。”

“我倒是想知道,们如何接她回锦城。”

话音刚落,从外面传来一道低冷冰寒的声音,紧接着,封少瑾便一身戎装的出现在了楼下的厅堂里。

顾维抬了一下手,身后的护卫便齐刷刷的从外面进来,将穆清的人团团包围住,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墨凌薇的脚步顿在原地,对突如其来的一切都措手不及。

一旦开枪,穆清他们这么多人便变成了封少瑾的活靶子,会被人打成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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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孟晨本能的疾速后退,一脸惊愕的看向那具干尸。

灵界面容纳万物,唯一不能容纳的就是活物!

难道这具干尸,还是活的?

念及于此,怎能不让孟晨震惊。

不过后退数步之后,孟晨随即又停了下来。

无论怎么看,这具干尸,都不可能是活物。

那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那座玉台的古怪?

难道玉台本身是一件宝物,并且已经被人认主?

孟晨站在原地,心中快速思索。

数十个呼吸之后,他重新上前,俯下身躯,仔细检查感应那一方青色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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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检查感应了大约一盏茶时光之后,孟晨也没能从玉台之上,找到任何异常。

目光重新转回那具干尸,仔细审视。

这具干尸身材非常高大,目测如果站起来的话,肯定能够达到两米左右。

因为年代久远,干尸已经完看不清原本的面容长相,整个身躯之上只剩一层灰黑色,枯槁石化的干皮包裹。

干尸生前,是保持着修炼姿态坐化。

不过他的修炼姿态却非常奇怪,是以一种双膝盘坐,左手握拳,右手竖掌放在左拳之上的姿态修炼。

看起来,这种姿态非僧非道,似乎是这名上古修士自身特有修炼姿势。

仔细观看一阵,孟晨再次上前一步,触碰干尸紧紧握住的左拳。

如果这个干尸身上存有古怪,那么就有可能在这握住的拳头之内。

这是孟晨仔细观察之后的判断。

正常来说,修真世界的功法千奇百怪,有些也需要特殊的修炼姿态和手印,这个根本不算什么值得注意的异常。

但是遇到干尸无法收入灵界面的情况之后,这些异常就值得更进一步的探究了。

触手冰凉坚硬,干尸的皮肤骨骸,此时都已经近乎石化。

翻手取出一柄匕首,在拳头上轻轻敲了敲。干尸握住的拳头之上,传来一阵类似金铁交鸣的异响。

看起来,这具干尸生前,应该还修炼过某种淬炼拳头骨骼的功法。

仔细观察一阵,孟晨开始使用匕首,尝试撬开干尸握住的拳头。

都到了这份儿上了,让他轻易放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咔吧!”

g3合金制作的匕首,只是撬动了两下,便即一折两段。

孟晨将断掉的匕首收起,然后又将坦迪斯骨矛取出。

“咔嗤嗤……”

骨矛锋利的尖刃,终于慢慢将干尸曲起的小指撬开。

令人意外的是,这名上古修士不知道修炼了何种淬骨之法,死去不知道多久的情况下,骨骸不单坚固不腐,而且韧性十足,握住的小指撬开之后也没有折断。

孟晨低头仔细观看,眼中立刻露出一丝振奋之色。

透过小指留下的缝隙,可以隐约看到,这干尸握住的拳头之中,果然是有东西的!

继续撬动其他手指。

无名指,

中指,

食指。

“啪嗒”一声,随着四根手指一起撬开,一枚大约拇指粗细的黑色晶块,从干尸手掌之中,掉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

孟晨调转枪锋,轻轻拨动落在地上的黑色晶块。

一动不动。

这玩意儿,看起来似乎也是个死物。

但孟晨,却一点也不敢大意。

观察了一阵黑色晶块,孟晨又是探出左手,触碰盘坐的干尸。

“呼!”

随着他意念一动,干尸和座下的玉台,一起被收入灵界面之中。

“果然是你!”

孟晨退后一步,再次看向地上的黑色晶块。

片刻之后,他重新提起坦迪斯骨矛,向着黑色晶块刺去。

“嗤!”

这次的情况,又让他极为意外。

只是稍稍用力的情况下,骨矛竟是将黑色晶块一下刺穿。

“呼!”

几乎与此同时,一道道青色光芒,从刺穿的黑色晶块之中迸发而出。

“唰!”

孟晨快速御剑,退到之前进入传承空间的地方。

对面的青色光芒释出之后,很快凝成一道身材高大,须发斑白的老者虚影。

老者虚影凝成之后,立刻目视孟晨的侧方,开口微微一笑道:“恭喜道友!不管你使用了何种方法,能够最终得到老朽留下的真正传承,都是你的福缘所至!”

“真正传承……”

孟晨心中大喜。

对于老者虚影目视他身边侧方,孟晨也很快就看出原因。

这名上古修士留下的这段影相,显然是生前使用某种方法,刻录在了黑色晶石之内,并非真正的魂魄降临。

“老朽道号‘长生’,身边的朋友,都习惯叫我‘长生真人……’”半空之中的老者虚影,很快就是接着道:“老朽一生虽然醉心法阵之道,但真正引以自傲的功法,却是‘长生诀。’此功法,可以让修真之人,在任何境界的寿元,都增加一倍。是老夫一生精研道法,最大的心血所在……”

“嘶……”

孟晨听到此处,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任何境界的寿元,都增加一倍!

这可是极为强大,极为稀罕的功法!

修真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见仁见智,不过最终的一大目的,肯定都是“长生。”

这长生诀能让任何境界的寿元都增加一倍,那绝对堪称传说级的神奇功法了。

不等他多想,半空之中的老者虚影,已经接着道:“道友请凝神细听,这‘长生诀’,老朽只讲一遍……”

孟晨闻言,赶忙宁定心神,仔细倾听。

并且倾听功法之时,他还意识连接灵界面,在属于厉飞宇的聊天界面之上,将所听到的法决,快速凝成一本小册子。

足足一炷香时分过后,半空之中的老者虚影,方才将整部“长生诀”功法,部述说一遍。

低头看了一眼,老者虚影又是微微一笑,接着道:“虽然‘长生诀’,是老朽最引以为傲的功法。但它,却并非老朽平生,所拥有的最珍贵之物!”

“啊……”

孟晨微微一愣,随即就是心中狂喜。

果然,老者虚影又是微微一笑,低头看了一眼,脚下那块碎裂的黑色晶石,然后缓缓道:“老朽平生得到的最珍贵之物,就在这块晶石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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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剩下的人,能够在刘震的手下挺住多久?”

“这种说法不对,虽然王座受伤了,但是风灵根本无法缠住王座的本体,可能风灵会瞬间被击败,欧阳修确实强大,但是别忘了,我们王座拥有封印之术,随时可以将他封印击败。”

有武修反驳道。

“说的有道理,风灵确实不可能是叶王座的对手,这一点我们赞同,但是欧阳公子不会轻易被封印击败,因为混战的舞台很大,即便欧阳公子被封印了,叶王座也很难短时间将他送到台下,而其他人只需要将封印的欧阳公子斩杀,欧阳公子就会再次以完好的形态复活。”

“那么,就让洛北灵,张宏,风灵以及欧阳修四人同时对付叶王座,刘震一人战洛素素,洛凤舞,刘震撼,们觉得那边的胜算大呢?”

“不好说吧,五五开,洛素素,三人也不是弱者。”

“错,们中灵境的武修忘了叶王座最大的特点,一旦洛素素等人有难,他会直接放弃自己的对手,甚至不顾伤势的去救洛素素等人,而我们三大灵境的武修不会有这种困扰。”

“……”

没错,三大灵境的武修显然分析的非常到位,叶凡的性格众人也有所了解,很重感情,当初洛凤舞有难,叶凡冲冠一怒为红颜,破坏规则,后面更是为了让洛凤舞安全,接受车轮战。

这样的人很傻,在某些时候,过于重感情的人很难成就大事,但是同样,这样的人又很真实,若是修道仅仅为了道,那又有什么意义呢?修道,总要有自己守护的东西或者人。

不管怎样,尽管双方争论不休,但是争论的话题仅限于胜负,而不同于之前那般,对叶凡的小觑,甚至语言上的侮辱。

这就是叶凡如今的影响力,即便是对手,其他三大灵境的人依旧会尊重叶凡的实力,将他排在极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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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如此,紫东仇很清楚这次的战斗中灵境败的可能性极高,所以,一旦失败了,他如何才能将这种影响扩展到最大呢?

所以前期的铺垫是极为重要的,中灵境不少针对性的言论也在这三天慢慢发酵。

“唉,其实我们中灵境也不是不可以赢,方才那位仁兄的分析中,大力,叶残,叶鬼三人才拖住对方两人,极大的减少了我们中灵境参赛队伍的实力,可以说,若是这三人稍稍强横一些,我们中灵境岂不是胜券在握吗?”

“我敬佩叶王座的实力,但是叶王座一直以来过于重感情也是众所周知的,在这场大比之上,让自己的兄弟上场,实在欠考虑。”

“们说这些话我就不爱听了,人家叶王座已经表明了,若是输了万道学府会单独赔偿赌注,敢问们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敢问还有其他势力愿意在这个时候出头吗?明眼人都知道,没有了楚风云,我们中灵境确实很难胜利,大家都不是笨蛋,若是以们那么说,到时候输了还要怪叶王座,未免太可笑了。”

“哼,还是太年轻了,怎么就不知道叶凡有没有与唐无慰等人有其他的暗中协议呢?就真的以为叶凡的十个名额一定会给三大灵境吗?也许他不用给,甚至有好处呢?当然,我并非恶意诬陷叶凡,只是他这次挑选的人就是不行,我有权利怀疑。”

诸如此类的说法不少,一开始众人是反对的,但是人这个物种很奇怪,特别喜欢标新立异,比如当一群人都认为事实是这样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不同的意见提出来,接着这些人就会觉得,这个提议特别奇特,有种肯定是黑幕的感觉,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别人都认为是那样的,但是这个意见却是另一种情况。

真理肯定在少数人手里,我觉得这个意见很可能是真的,这是黑幕,这是不为人知的黑幕。

而我知道了黑幕,我就是比别人懂得更多,接着,这一类人也不管他得到的消息是否就是正确的,而且根本不会花时间去验证这件事的正确性,而是直接就把这种看法说出来,想要改变所有人对现状的认识度。

在他们看来,当所有人都认可他们的时候,他们便会享受到一种成就感,就好像他们一下子找到了真理,他们把一群无知的人带到了明白上面。

实际上,这类人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根本不曾去管他说出来的话,他支持的立场到底是对还是错,是否会对别人造成伤害。

同样,在任何一个世界,这种人都不在少数,三天时间的发酵,这种叶凡被三大灵境收买,人选上故意选叶残三人的说法,已经慢慢成为一种新的立场,尽管这类人只是占据少数,多数人依旧坚信着叶凡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当叶凡失败的时候,这种情况就会发生改变。

这就叫做人心的主导,悟透人性之后,便会发现,人性的劣根性是无法遮掩的,但是也正是因为世界上有着这些形形色色的人,才会变得这般丰富而精彩。

第四天一大早,叶凡便带着叶残等人来到了巨大的广场,排名赛在一天前已经结束,昨天一天自然是改造演武场,这次的混战规模有十六人,八人对八人,战斗的区域自然不能太小,之前的演武场显然不合适。

经过了一番改造,整个巨大的广场百分之八十都是演武场,可以说这次要击败对方,要么直接让对方重伤失去战斗力,要么直接斩杀,或者对方直接放弃比赛,想要将对方打出场外,很难。

这同样让不少中灵境的武修心中一沉,在这个演武场之下,叶凡如何才能在其他人的干扰下击败欧阳修?

而只要欧阳修不败,他不死的属性将会何等恐怖?

在巨大的演武场正对面,有两处备战区,分别是三大灵境的参赛选手和叶凡等人,双方直接踏入备战区,瞬间沉默的广场爆发出无穷无尽的欢呼,尽管是混战,叶凡却在此成为了主角,最强王座,无论在任何地方,都会是最耀眼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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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赫连府不远的一间小客栈。

正在床上闭目打坐的阮石忽然睁开了双眼。

“阿石,你怎么了?”阮威担心的看着脸色阴沉的儿子,一面举袖替他拭去了额角的冷汗。

“……我不知道。”阮石的目光仍有些浑浊,“只是我留在赫连家的分身忽然自爆了……消息要过一会儿才能反馈回来,现在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阮威稍一思量,脸色骤转,“看来情况有变,快走!”

阮石被阮威从床上一把拖了下来,两人连包裹也来不及收拾,匆忙熄灭烛火,逃出了客栈,一路专拣小道急奔。潜逃期间,阮石依旧是一脸迷惑。显然分身状态被强行打断,对他也是受创不轻,直到现在都没能完回到现实。

又行一程,刚转过一条偏僻的小巷口,忽然有道身影如鬼魅一般,自街角的暗影中浮现而出,刚好拦在了两人身前。

“你是什么人?”阮威打量着面前那从头到脚都包裹在一身黑衣中的人,第一时间就摆出了防御架势。

“二位,主人有请。”那黑衣人喉头微动,冷冷说出这一句后,也不向二人多看一眼,自行在前方领路。

“笑话,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凭什么要跟你走!”阮石没好气的顶了一句。转身刚迈出一步,一排利剑忽然从他脚下的阴影中冒了出来,刺得他一阵慌乱跳脚,虽然狼狈的躲过了所有攻击,仍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阿石,跟他去吧。”阮威在这阵攻击之后,目光微微闪烁,拦住了正要喝骂的阮石,传音道“此人极善暗杀之术,他若是想对我们不利,刚才就可以动手了,没有必要现身相见。还有……虽然承认这件事令人不爽,但是玄天派一向以名门正宗自诩,此人身手如此诡异,想来不会是他们一边的人。既然这样,倒不如跟他去看看。”

阮石也沉默了下来。的确,先不说在这里拖延得久了,也许叶朔和楚天遥就会追赶上来,就是眼前那黑衣人也不好对付。如今的主动权并不掌握在他们手中,这也真是一个更加令人不爽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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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的每一步看似迈得缓慢,实则却是疾行如飞,阮威父子还得力以赴才能跟得上他,这就令他们不由更是对此人的实力暗暗心惊。

“你家主人是谁?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途中阮石耐不住这沉默的气氛,主动开口发问道。

那黑衣人一言不发,脚步却是迈得更快了。

“喂!说话啊!你哑巴了?”此时在赫连家失利的一幕幕,包括自爆前那极致的仇恨,已经逐渐反馈到了阮石的意识中。正是情绪极度不佳,再开口更是没好气。

那黑衣人脚步顿了一下,随后却是犹如没听见一般,顺着下一条岔路拐了上去。

“你……”阮石还想上前理论,被阮威抬手拦住,冲着他摇了摇头。对这种底细不明之人,还是不要贸然挑衅的好。何况他也是真切的从此人身上感到了一层危险气息。就如同是动物面对天敌的本能一般,令他明智的选择了缄口。

这段沉默的路途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那黑衣人就在一座破旧的荒宅前停下,朝内一摊手“请。”说完径自入内。

阮威凝目望着眼前荒宅,此处分明是废弃已久,四面都结满了蛛网,再伴以不时呼啸而过的阴风,以及他方才推门时,老旧的门扉发出长长的“吱嘎——”一声,久久不散,凄厉直撕入心,在这诡异夜色下就更显得不祥。

但这犹豫只过片刻,想到来也来了,总不见得掉头就走,何况已经到了对方的大本营,更不是自己说走就走的问题。那还是表现得配合一些,以安对方之心。抬起脚步默默跨了进去。

阮石无计可施,将周身法宝默默检视过一番,壮了壮胆,咬咬牙也默默跟上。

在两人身后,破旧的木门无风自动,悄无声息的缓缓合拢,如同封锁起了一座千年的坟墓。

而另一边,赫连家。

叶朔倒是并没有什么定要去追击阮石的想法,阮石若是就此走上正途也就罢了,若是冥顽不灵,走上修罗魔道,他也无力扭转。

楚天遥原想提议他直接引爆本命烙印,但再转念一想,若是给他知道本命烙印也是可以引爆的,恐怕会疑心自己对他不利,更增防备,如此也就作罢。

一番寒暄后,叶朔不忘叮嘱“那赫连老爷,因为我还另有要事,替玄天派澄清之事,就拜托你和楚师兄了啊!”

赫连正诚拍着胸脯担保“没问题,别的我不敢说,但以我赫连家的财力,当初对方是怎么把消息散布出来的,我就怎么让他们吞回去!哎,叶公子,此番我受奸人愚弄,给二位和贵派添了这么大的麻烦,我实在是于心有愧啊!

如今能为你们做一点事,也好稍补歉仄,在我实是义不容辞!对了,还有这箱灵石你带上,做路上的花费吧。”见他迟疑不接,连忙补充道“放心,这是我刚从钱庄里提出来的,绝对是没有下过毒的!”

赫连正诚这么一说,反倒是叶朔不好意思了,但他也没有多推辞,收下了灵石。毕竟之后还要前去东海,身上的盘缠自然是越多越好。

等这边的事都解决了,他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然而他却忽略了一旁的赫连凤,此时这位千金小姐已经急得要跳脚了。在牢房里的暗示没用,用“义女救夫”暗示还是没用,难道自己就非得放大招不可?

众目睽睽之下,赫连凤快步走上前,在叶朔的脸上迅速一吻,同时轻声道“你送我的耳坠,我可一直当做是定情信物,我……我等你回来娶我。”说完这一句,面红过耳,掉头急奔回房里,再不肯出来了。

叶朔只觉一股热浪“嗖”的一声蹿上头顶,脸上更是烫得发麻,原地木立了好一阵子,才记起转头解释道“等等赫连小姐!我不是……”但再看四周,还哪有赫连凤的影子?

“你闯祸了……”楚天遥飘然经过他身边,幸灾乐祸的甩下了一句。

“……哎,她?我?”叶朔还没有完回过神来。他从前对男女之间其实是并没有什么概念的,女孩子在他看来,也仅仅是比卖菜大婶年轻了一些的存在,如今赫连凤这突兀的举动,简直是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让他感觉整个人都乱了。

但与此同时,似乎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倩影,正在从心底缓缓浮现出来,更是令他手足无措。

一直到离开赫连府,叶朔的身体还是僵硬的。一些过去从来没有过的、奇奇怪怪的想法依然在不断上浮,在他的脑中翻涌无休。

“唉,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啊。”摇摇脑袋,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些奇怪的想法通通赶走,叶朔望着延伸至远处的道路,“接下来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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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的冰原中,只有单调的冰色贯穿乾坤上下。一偌大空间于其中若隐若现,几缕泛着波动的魔气与其格格不入可又反复不断的出现。

罡风带着盛雪,几个转弯飘了进去,令里面的生物初尝人间气息,不由身体颤抖,有些亢奋,但始终沉默,依旧因之前的场景震惊。但在擎天宗的火炉旁,一杵着剑的老爷子话语不断,十分唠叨。

“闫猛,一会去把所有在宗外的人都叫回来,做好南下的准备。前些日子清寻子他们一直呼叫我们,希望我们有所动作,可我们拖延太久,早晚会暴露,不如再演一把戏,聚集宗之力逼进荒兽大森林。”

“现在这个时候,还需再演?”

“还有两个月时间,我们得沉住气。我们稍不留神,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闫猛表示明白,刚走出门,潘驭却皱起眉来。

“怎么了?”

潘驭不再言语,他感觉到城堡中有显然的魔气存在。他都能直接感觉到的魔气,只有可能是黑煌,可宗主去哪了?自那天后,她便未现身。

白敦作为最神秘的五大势力之首,除了很少在外人面前现身,也很少在宗门弟子前出现,只有一些表现优异的人,才能在书房与之见面,从而得到她的指导。可身为擎天宗副宗主,潘驭绝对是见过她最多的人,只要白敦的身体不被黑煌带走执行任务,便三天两头见一次面。可这次不见面的时间有些长,自从上次劝过,已有五日。

五日虽也不算长,可宗中这般出现魔气有些奇怪。不等方脸男人再问,黑煌已出现在他们眼前。

“宗主大人!”

平日里,潘驭将黑煌也称为宗主,一是入戏,二是在更多人面前掩盖黑煌的存在,但此时叫的心甘情愿,行礼行的丝毫不差平时。

房间里的妖娆尤物

略有些木讷的方脸男人见着,连忙紧跟动作,不敢怠慢丝毫,即便有困惑也只是藏在心中。黑煌后倾坐下,身后凭空出现的白玉石王座当即有了黑红之色,它猛地绘成纹路,彰显着个性,也在副宗主前宣告着新王加冕。

“我还以为你们会质问我白敦去哪了。”

黑煌此时身穿着黑红长裙,与之前的黑裙有所不同。当白色的光明消失,暗色也会随之毁灭,露出本质,变成另一番模样。

见声音中多了些戾气,潘驭更肯定眼前人是黑煌,不是白敦。可这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他需要的只是乱世,当大人物们忙成一团,才有他执行自己计划的可能。无论白敦现在在哪,遭遇怎样的不测,和他都没有关系。潘驭甚至巴不得白敦死,因为那样一来,黑煌便要同时管理擎天宗和幽灵空间,这样的她,可有心思过问自己的事?等大战开始,他将有一大把机会溜开。

“识时务为俊杰,恭迎新王登基。”

“不愧是白敦看中的副宗主,果真聪明,那我不妨告诉你,白敦已死,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擎天宗的新宗主!”

潘驭心里一颤,老脸虽说冷静,可眼里闪过几丝如意且有天助的喜色。他和方脸男人的头再低几分,满是尊敬。

黑煌见着,有些得意,他原本以为潘驭他们会和自己反目成仇,毕竟平时他尊敬自己只是因为白敦,没想到他这般懂事。黑煌暗笑,但也谨慎,这等不忠之人,不能完信任。

面对他们弯腰,黑煌学着平时白敦的样子,以一个宗主的气度道:

“不用多礼,坐吧!”

就是这么一句话,令潘驭觉得黑煌并不会做宗主,但还是坐回自己的原位。方脸男人则站在他身后,这本是礼节的体现,黑煌看过一眼,却微皱起眉。

“潘龙,没听到宗主让你坐下?”

潘驭呵斥,被其称作潘龙的方脸男人当即照做,动作慌张。潘驭这才看黑煌,她虽说坐在王座上,身姿妖娆,姿态万千,可总是展现出不同于外表的心智。说到底,在潘驭眼里,黑煌没有白敦聪明,即便她看起来更成熟。

一个长期待在幽灵空间的人,没有朋友,没有老师,她只有白敦。可白敦有很多东西都没有教给黑煌,她只是一昧的模仿,偶尔很像,气质特别且强,可大多时候还是有些慌张和不知所措。只是她的实力,令她无论站在何等位置,令她无论说什么话,都不会有人反驳。

“擎天宗的修行者准备的如何?”

“正要聚集,然后逼近大森林外围。这段时间其他势力一直在联系我们,一开始我没有回答,最后觉得还是再伪装一段时间的好,免得出意外。”

“不用伪装了,将所有人聚集在宗内,等待时机来临。”

“可是那样的话,他们恐怕会提前来围剿。”

黑煌怎这般幼稚,真的以为现在的擎天宗加上幽灵空间里的魔物就能称霸天下?

潘驭心里有数,四大势力的首领聚集在一块,他们很快会被消灭。起始大帝只有两个月时间冲破封印现世,虽说很近,可他们若想来,数日即可,毁灭他们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在潘驭犹豫时,黑煌道:

“白敦很大一部分元气和生灵之气已化作黑龙前往南海之南。这么长一段路,他们肯定有所察觉,若现在再派人拦在大森林外,只会阻挠他们进攻,还是停在原地,等时机足够便进攻。至于那些首领,暂时不会来我们这,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唯一的威胁,所以只是做着自己的准备,并且也在等,等夏萧带回消息。”

“说起夏萧,是杀是放?”

黑煌迟迟没有回答,潘驭也不再问,他只是转移话题,道:

“宗中两千余人,能看出宗主变化的不过二十余位,还请宗主放心,这将是少数人的秘密,我稍后会一一通知,告诉他们该怎么做。”

嘴角一勾,黑煌露出些喜意。可在潘驭眼里,她只是在提前享受胜利的喜悦,可究竟最后的赢家是谁,当前还未知。

“副宗主着实讨人喜欢,可你告诉我,应怎么做?”

黑煌脸色一变,极为冰冷,看向潘驭的老脸时,后者内心谨慎,思索后收起唠叨的性子,道:

“告诉大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那又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告知众人取得胜利便可得到想拥有的一切,这等鼓舞士气的话可说。关于宗主的变化,不可说!”

“那你是否有瞒着我的事?”

潘驭顿时有些紧张,房间里安静的只有旁边火炉里的木柴燃烧声。潘驭的目光一瞬落到地上,等他再次抬起老眼,看向黑煌时,感觉到一股极强的无形压力,直把四周扭动改变,令这里成了一片怪异的空间。

四周皆是黑暗,满是眼睛,盯着他的每一处,他额头的汗,他闪躲的眼神,还有他捏在一起的干枯双手,骨节因用力过猛而变得煞白,这些都被盯着。潘驭的身体被绑在行刑台上,潘驭看到漆黑锋利的大刀即将落下,将他的脖子斩断。

“有!”

潘驭突然提高的声音将潘龙吓了一跳,这么和黑煌说话,真的好吗?他不知道潘驭看到了什么,才这般想。可在后者眼里,大刀停在空中,重新出现在耳中的燃烧声驱走了黑暗,四周总算恢复正常,心悸也不见踪影。

潘驭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一切恢复正常,可他浑身还在微微颤抖,令潘龙见着心焦。但他依旧保持着基本的冷静,捏拳道:

“我在怀疑雀旦大人是否真的能让我成为至高强者,因为我是人类,不是荒兽。如果我遭遇区别对待,这些年所做一切,岂不只是梦一场?”

“等先祖大人成神,我也成神,只要你还活着,自然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但你若表现不好,也会成为我或者先祖的腹中食。”

黑煌和潘驭对视,许久之后,潘驭起身,行大礼道:

“潘驭誓死为宗主效力!”

“我等着你们为我开路!”

“请宗主大人赏老朽一丝魔源。”

“拿去!”

黑煌挥手一笑,看着双手捧着魔源的潘驭,消失在房间。后者喘了几口气,将魔源收起,觉得好险。当他将黑煌对他所做之事告诉潘龙时,后者瞪大眼睛,惊问:

“她的实力是不是比以前强了?”

“嗯!估计在大荒上,清寻子四人都难以单独战胜她,可雀旦还在她之上。”

“那我们的计划还能执行吗?”

潘龙有些担心,可双眼满是执着的火焰。灵魂的火焰只在命数将尽时熄灭,可只要它还燃着一天,潘驭具不会放弃。他瞪了潘龙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你个孬种,没出息的东西!计划这么多年的事,即能因为一个黄毛丫头的几句话放弃?这样怎能做成大事?”

潘龙低头任骂,可也等着潘驭重生的那一天。后者很快不再关心宗中是否有魔气,通知二十余人的事也交给潘龙,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相比宗主的变化,潘驭此时做的,才是更少人知道的秘密,甚至清楚的人不过双手之数。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有他的心腹才有资格过问,可因它调动过的人不计其数,却无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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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腰小镇里,一竖水墨屏风后,火炉煮黄酒,加娜儿放两个柑橘进去,开始短时间的等待。一旁小桌上,坐着母星龙。他腰间依旧别着一卷书,书皮泛黄且有破碎,可里面记载着的,是他最珍贵的理论和大荒的真理。

“光凭我们,不足以带他们出去。”

“没办法,学院的决定。”

胡不归通知母星龙,让他和加娜儿带夏萧和舒霜出去透透气,不要每天为上山之路的事而忧愁。同时也拉拉他们的节奏,他们这次搞的动静太大,听说将山麓的学子打击坏了,他们虽是重点培育对象,可不能因为他们而毁了百人的前途。

学院讲究的是共同发展,夏萧和舒霜虽无意,可这样显然不行!但只有母星龙和加娜儿,显然不够。上次去东海,随夏萧出行的有五位教员,都是尊境曲轮的强者,这次五减成三,少了一大半的安。

“再请示一下?”

加娜儿用碗盛酒,即便喝醉,也不会觉得自己和母星龙能抵挡住黑暗中不明的势力。他们对夏萧和舒霜不利,若出现,他们即便拼死,恐怕也阻拦不了。但母星龙摇头,脸上是难色,若碗中酒不烫,定要一口喝完才算痛快。

“我请示了,前辈没有同意,似有难言之隐。”

“有猫腻。”

加娜儿说完,喝起酒来,配上桌子上的下酒菜,格外舒服。

“这里又没学生,为何还这么拘谨?”

加娜儿和母星龙是同一届人,虽然很少在一起喝酒,可知道他的德行。若是往常,他肯定会撸起袖子,大口吃肉,可他当前只是喝酒,一看就知心里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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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不知该怎么给你说。”

“直说。”

“你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真好奇,该有关于我的什么事,值得你这般藏着掖着?”

母星龙摇头。

“这算件好事,因为我们能见到故去的老朋友,也能让夏萧和舒霜历练一番。可这事中人,你听到会伤心。”

“宫卿戈找到了?”

加娜儿抬碗的手都未停,便一口热酒下肚。酒太热,在咽喉胃里滚烫,令其冒出几滴泪,但泪滴在碗里,母星龙没有发现。他知道加娜儿早将此人放下,可这么多年,他只见她爱过一个人,现在突然提起,难免悲伤。可没想加娜儿这么平静,看来是他想多了。

“对!前辈的意思是我们带着夏萧和舒霜一起去冰原。”

“这么远,还不给我们加人手,真的不怕我们和两株苗子回不来?”

“我们恐怕是学院的倒钩,引出藏在暗处的人,可我不确定。”

“确实有可能,不说是因为怕泄露。”

他们留在学院,便是对学院的绝对信任,它不会对他们置之不顾。

“不管是否为真,我会提前做好准备,木火水三行符阵都准备一些,到时就算遇到麻烦,我们挡住,夏萧和舒霜也能活。”

还没出发,母星龙已想起死事,可加娜儿表示赞同。前辈亲自培养阿烛,将夏萧和舒霜交给自己,他们便用生命保护好他们,不辜负前辈嘱托。

又喝了两碗酒,母星龙起身。

“我去了。”

加娜儿道一句辛苦了,便继续喝酒。它看着桌子上的一盘肉,一叠豆,不禁笑了,不是因为宫卿戈,也没有视死如归那么深奥,而是因为她没给母星龙准备筷子,难怪他不夹肉。不过他心情那么沉重,即便再香的肉到了嘴里,也没了滋味。

想起宫卿戈,都好几十年了,这些年来,自己都老成什么样了?

将酒放下,加娜儿脚步略急的走出屏风,走到镜子前。刚喝完酒的她容光焕发,脸上很红润,可没了以往的青春活力。木偶纹和法令纹像伤疤般刻在她脸上,嘲笑她的老态和丑陋。

真是老了,好老!

加娜儿一遍又一遍低喃,镜中的自己不断模糊,最后化作漫天的风雪。

世上有很多地会永久保持一个颜色,大荒极南的荒兽尾角四季如秋,枯原的新草永远只长在根部,很少为那枯黄的颜色增添一丝生机。它永久萧瑟,永远死气沉沉,可冰原比其还要嚣张!

冰原连草都没有,只有一片极白的风雪,于漫天飘荡,呼啸着死亡的孤独,叫嚣着前来征服它的生命。无论谁来,这里都将成为葬身之所。

冰原的边部也有聚落,是些与风雪为伴的土著,可他们始终无法征服这片冻土,他们只是顺着它,惯着它,无法改变。就像性格微软的男人,遇到性情高冷绝美的女子,没有一丝办法。

夏萧四人来到这片土地,和以往无数到来的人一样,注定无法征服它。他们只有不断向前,朝着目标前进。

“前辈,冰原有多大?”

“很大。”

“为何地图上的冰原不及大夏的五分之一?”

关于冰原,夏萧有着初识胭脂的困惑,他不知为何有那么多红色,就像此时不知冰原的真正面积。

风雪中,母星龙裹了裹浑身的厚裘棉衣,看向白茫茫的前方,于刺骨的寒风中说:

“冰原和海连着,北海有多大,它就有多大。可无人去过北海,便无人知道冰原的尽头。”

大雪劲风中,夏萧四人将自己裹成了北极熊。但在这等环境下,还是感觉到冷,像稍不留神,便会被冻成冰雕,一触即碎。风令他们脚步微慢,夏萧脱掉外衣,给舒霜绑在身上,而后眼眸亮起一抹蓝,掌控起身体四周的风雪。

今后无论何种场景,只要夏萧稍稍熟悉便可适应,前提是五行的完整。

地面的雪花干燥如沙,吹起时拍到脸上,刮得人生疼,他们撑起元气一面盾,继续向前。冰原里的四人不会半途而废,他们已做好长久战斗的准备,目标虽不在尽头,可也极远。

夏萧和舒霜第一次来,异常谨慎,即便前者能掌控归属于水行的冰,可还是畏惧。他和舒霜在极寒的风暴下吃了太多次亏,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怎么也不该出幺蛾子。可事与愿违,他们在冰原风雪中摸索,便有人从黑暗里挣脱而出,想将他们狠狠咬上一口。

一道鸟瞰的视野里,四人于白雪茫茫的冰原里如同一片雪花,渺小的不像话,可还是被锁定。自从他们离开学院,便是大难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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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老者身为堂堂仙王境层次的强者,若是高兴了,随手赏赐一些物件,就能让寻常金仙境修士受益匪浅,收获满满。

但身为仙王境强者,哪怕依旧对女色有兴趣,但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女人,就不顾一切,一心一意对她。

世俗中的不爱江山之爱美人,在修仙界是不会出现的,仙王境强者们对女色只是一种调节枯燥无味生活的一种调料,若是伺候得他们高兴了,他们必然不会吝啬。

但若是胆敢忤逆他们,胆敢让他们出丑,那必然是要承受他们的滔天怒火的。

灰衣老者原本是想要合颜瑞色地将柳如卿带走的,但如今柳如卿竟是胆敢对他出手,这便激怒了他。

他已经改变了主意,直接以雷霆手段将柳如卿带走,待会府邸中肆意蹂躏,然后再扔到王通和李蔚那两个公子面前套近乎。

至于柳如卿身上流溢出,不该出现在金仙境修士身上的杀意,灰衣老者已经忽略不计。

杀意再强,天资再高,终归只是一个金仙境中期的小修士而已,含怒施展出的大神通都是那般的平平无奇,又怎么可能翻卷得起大浪花?

所以,他出手了。

直接伸手,一掌抓向柳如卿,至于那道金色大手印,他直接就无视掉了,连华而不实都算不上的破烂神通攻击罢了,怎么可能让他留心?

他堂堂仙王境强者直接探手,途中只需稍微动动心念,就能将那道平淡到极致的金色大手印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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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乃仙王境强者,王不可辱,故而他有这个傲气,也有资格有这等傲气!

“砰!”

十余丈大小的仙王境强者的大手,与五六丈大小的金色大手印撞击在一起。

“嘶!”

灰衣老者瞬间皱眉,深吸一口凉气,有些疑惑不解,自己的手掌为何被阻碍住了?而且怎么在感受到一股犹如利刃切过纸张的感觉后,感受到了让他都有些难以忍受的疼痛?

又见柳如卿依旧怒容满面,杀意腾腾,并没有流露出恐惧之色,亦没有惊讶之色,灰衣老者不由得紧锁眉头,从柳如卿身上移开目光,向自己施展神通伸出的那只大手看去。

“这……怎么回事?这怎么……怎么可能!”

当看清楚自己大手的情况,灰衣老者就傻眼了,目瞪口呆,怔怔出神。

十余丈大小的巨手之中,竟是出现了一个洞窟,那洞窟是一只手掌的模样,有五六丈大小,显然就是那道金色大手印击打出来的。

灰衣老者无法想象,区区一介金仙境中期的小修士,施展出的一记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掌印神通,怎么就能够击穿得了他的手掌?

要知道,他可是仙王境中期的强者啊,在同层次强者中都算得上是最强那一批人,如今竟是被一个金仙境中期的小修士,施展出一记平淡无奇的神通,就将他的手掌给击穿了。

这……完没有可能啊!

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情才对啊!

太不符合逻辑了啊!

“我的天啊!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堂堂仙王境强者,居然被那个……那个女人给……给击伤了!”

“我的天啦!我不是在做梦吧?那个女人……她只是金仙境中期的修士啊!怎么……怎么可能击伤得了仙王境强者,而且还是这种老牌仙王境强者!”

“太……太不可思议了!这一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绝对不敢相信会是真的!”

“我……我怎么觉得……这事既是荒谬,却偏偏又是真的,这种感觉……好矛盾!好复杂!”

随着灰衣老者傻眼,一开始就已经傻眼了的围观修士,终于是稍微回过神来,纷纷惊呼出声。

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对他们而言,可谓是刷新了他们的观念,或者可以说自己颠覆了他们的光年。

就算王通和李蔚那等十二仙门的天之骄子,若是不依仗着法宝,就算是在金仙境巅峰的时候,也只不过能够和仙王境初期的强者抗衡而已,完没有击伤对方的可能,更何况是一尊仙王境中期的老牌强者!

这一切……太过如梦似幻,太过不真实!

在他们的认知里,唯有传闻中的北斗宫宫子,摇光圣地太子爷许浪,才有着在金仙境巅峰层次时不依仗法宝,直接就能与仙王境中期强者抗衡,乃至于镇压的实力。

但如今,之前被他们因为心思龌龊,因为得不到,从而想看到她被辣手摧花,同时也被他们不断言语轻慢的柳如卿,竟是以金仙境中期的修为,一记攻击就击伤了一名仙王境中期强者!

这着实是颠覆了他们固有的观念,刷新了他们的认知,让他们知道了,这世间的金仙境高手中的真正强者,究竟能有多么恐怖的战力。

如今的柳如卿只不过是金仙境中期的修为,若是到了金仙境巅峰层次,那战力……将会恐怖刀何等程度!

他们……想都不敢想!也注定无法想象得出来!

因为这一切对他们而言,皆像是天上的浮云,身为凡夫俗子的他们,是万万触及不到的,只有仰望的份!

“贱人,竟敢打伤本座,……找死啊!”

灰衣老者终于是回过神来,心中波涛汹涌,想不明白柳如卿为何能够拥有如此强悍的战力,但当听到那些围观修士的讨论声,他顿时就暴怒如雷了。

王不可辱啊!

但今天因为这个贱女人,他……他可谓是已经英明尽毁了!

今后人们若是讨论起最强金仙境修士,无一例外,必然会说起柳如卿,到那时,他这个被柳如卿一记神通击穿了手掌的仙王境强者,必然会成为反面教材!

能够成为仙王境强者的存在,哪个不是将同时代的诸多天才当做踏脚石,一步一步踩着那些天才修成的仙王果位?

如今他居然沦为了柳如卿扬名天下的踏脚石,这……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今日若是不杀了柳如卿,他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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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转眼功夫,玄阳教门人便消失在周兴云等人视野。只不过,就在周兴云与同伴集合,准备前往山寨地牢释放人质时……

“云少威武霸气,除暴安良解救百姓,婕禅不胜佩服。”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周兴云等人为之一愣,回过头的瞬间,只见一位姿容妖艳身材火辣的美女,悄然出现在山寨门前。

“是……”周兴云目瞪熟悉又陌生的美女,一时间竟不晓得该如何称呼佳人。

“五腾灵蛇宫护法、任婕禅。”美女直言不讳的说道。

“原来是任姑娘!任姐姐!”周兴云甭管三七二十一,遇见美女就喊姐姐,至于五腾灵蛇宫是什么东西,在他心底都不是东西。

“云少与我不算陌生,叫我婕禅就好。”任婕禅颇有深意的打量着周兴云,随即勾魂的朝他眨了眨单眼。

周兴云接收美女媚眼,赶紧心花怒放的点头应是:“好的婕禅姐姐。”

阿伊莎瞧周兴云嬉皮笑脸的喊任婕禅姐姐,顿时心有不平的质问:“为什么见她们都喊姐姐,就我是阿伊莎妹妹?以后也要叫我姐姐!”

“阿伊莎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就一个好妹妹,还跟我闹腾?”周兴云说句真心话,阿伊莎就像个邻家小妹,率真俏丽可爱,喊她姐姐真不适合。

如果无常花是气质型御姐,那阿伊莎便是清纯烂漫型的好妹妹。

“好像是这样……算了,这次我不跟计较。”阿伊莎又中了周兴云套路,无缘无故便成了他人家的好妹妹。

骑自行车的清纯美少女

“不是血龙陵墓的人吗?”穆寒星好奇询问,半个月前,她看见任婕禅和血龙陵墓墓主棠珝一起上月崖峰,她还以为任婕禅也是血龙陵墓的一份子。

“碰巧和他们在山下相遇而已。”任婕禅不急不慢的走进山寨,来到周兴云身前,如若春风般笑道:“灵蛇宫宫主让我假意报名参加四海英杰武道,去月崖峰探一探武林盟的情报。”

“探情报?武林盟里面有什么特殊情报,值得们挖掘?”周兴云十分好奇,据他个人观察,武林盟在月崖峰集训,招来一群江湖武者,真没什么值得刺探的情报。

周兴云甚至想用‘乌合之众’四个字,来评价那些响应武林盟号召,前往月崖峰集训的江湖武者。

好比辟邪门的岩大席和泉史托,便是为了混口饭吃,才参加武林盟海选。

“云少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任婕禅直言不讳的说道:“灵蛇宫宫主派我上月崖峰探查情报,其一便是收集各门各派的武功招式。”

邪门与武林正道为敌,不是一天两头的事情,正道各派聚集在月崖峰集训练功,邪门教派肯定会派遣人暗中观摩。毕竟,武林盟这次集训,可谓昭告天下,允许非朝廷重犯的邪派武者前来参加。

摸清楚正道各派的武功路数,对邪门而言百利无害。说不定哪一天,武林正道人士追杀邪门弟子时,会使出同样武功招式。如此一来,邪门中人便可见招拆招出奇制胜。

“婕禅姐姐所言甚是,灵蛇宫宫主果然有先见之明,派这样聪慧美丽的护法来查探武林盟。”周兴云很使劲的拍佳人马屁,顺道亦打听一下,五腾灵蛇宫的宫主是哪位美女?

任婕禅仿佛看透了周兴云小心思,露出抹玩味笑容:“云少,灵蛇宫宫主是个男人。”

“什么!堂堂一个宫主,居然是个男人,这不恶心我吗?”周兴云下意识的认为,所谓的宫主,都该跟玄女姐姐差不多,是个女性宫主。怎料得,灵蛇宫宫主竟是男人,亏他想出个那么女性化的帮派名字,狗屁的灵蛇宫。

“除了刺探名门正道的武功,还有别的任务吗?”维夙遥追问道,任婕禅刚才说话,提到‘其一’,言下之意定然还有‘其二’。

“宫主除了让我收集各门派的武功路数,还要我确认咏茗公主韩秋澪,是否真的与武林盟混在一起。”

“们宫主这算几个意思?”周兴云不开心了,异能世界的任婕禅,可是仙女军的一份子,如今美女却听其他男人号令,在月崖峰收集情报,周兴云内心肯定不太滋味。

再则是,任婕禅如果只收集武林盟的情报,周兴云倒不会在意,问题是,灵蛇宫宫主居然打听韩秋澪,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其中意图了。

想到这里,周兴云有点急功近利,忍不住单刀直入的询问任婕禅:“婕禅姐姐,是……自己人吗?”

周兴云觉得任婕禅是自己人的概率很大,假如少女有心加害韩秋澪,就不会对他说出刚才那些话。

再则是,阿伊莎是前车之鉴,她们与他冥冥之中交集缘分,大家在一起的时候,那种一言难尽的熟悉感、认同感、亲切感、安心感,简直就像历经无数生死的伙伴,打从心底向对方敞开心扉。

“云少难道信不过我?”任婕禅轻轻皱眉,看似有点不悦,她刚才推心置腹的说明灵蛇宫派她上月崖峰的意图,难道还不足以胜任?

“我怎么会不信任呢!”周兴云赶紧为自己猜疑美女的发言做出解释:“可是周姈的婕禅姨娘!异能世界的和我,乃是百年修得同床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我能不信任吗?只是,尽管我们彼此都不陌生,但是和我今天才第一次交流,所以我想知道,婕禅姐姐还是不是……我的婕禅姐姐。”

“禅儿至今仍未经人事,云少要帮我验明正身吗?”任婕禅漫不经心的走到周兴云身后,纤纤手指宛如一条小鱼儿,轻轻绕着他脖子划过。

“怎么验!”周兴云精神一振,这个验身可以有!

“云哥、云哥,我曾听秦二哥说,灵蛇宫护法织天女任婕禅,是个见利忘义的……妖女!她背叛宗门的事迹,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李小帆瞧周兴云对美女萌生色眯眯的念头,立马就站出来,告诉周兴云,色字头上一把刀,任婕禅是个很危险的灵蛇宫妖女。

“呸!少胡说!什么叫做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就不知道!”周兴云才不管那么多,一句话咬定:“我相信婕禅姐姐不会背叛我们。”

周兴云百分百中美人计的优良传统,怎能因任婕禅见利忘义、背叛宗门,就废弃传统的大丈夫原则!万一美女以后不再对他用美人计,那岂不血亏!说好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

诚然,周兴云内心是一万个坚信任婕禅是个好姑娘,但性格严谨的维夙遥,却不得不留个心:“兴云,我也曾听水仙阁的尊长提过,五腾灵蛇宫织天女的事迹。”

“五腾灵蛇宫的织天女,原是一正道小门派收留的落难女童,后来她与当地的大户门派勾结,作为内应,窃取了小门派的武功秘典,以至让该门派家道中落。随后,她就顺势加入了当地的大户门派……”

“织天女在大户门派习武不到半年,却又再次暗中与邪门合谋,在大户门派护镖时下毒,谋害了同门师兄弟,转投到邪门‘南云派’,成为其宗主的亲传女弟子。在那之后……”

维夙遥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一是因为她不想多说任婕禅的坏话。二是她对任婕禅加入邪门之后状况并不清楚,只是道听途说,任婕禅为了追求权势与富贵,习得上乘武功,不惜欺师灭祖出卖同门,最终才得偿所愿,成为五腾灵蛇宫的护法。

“我本是个弱女子,要不寄人篱下,谈何在这乱世中求生存?”任婕禅不温不火的回道,在她的眼中,武侠世界比异能世界更加凶险。

异能世界是个法律相对健全的社会,即便是个平凡无奇的老百姓,也能受到保护。武侠世界则另当别论,这是个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世道,任婕禅小时候,就是个任人宰割的落难女童,她要不想方设法保护自己,早怕和玄阳教抓捕的俘虏一样,沦为他人亵渎的玩物。

说到最后,任婕禅又忍不住调侃周兴云:“云少如果愿意收留我这欺师灭祖的妖女,我保证立刻叛离灵蛇宫,留在身边好生照顾云少。请相信禅儿,我会把侍候得醉生梦死。”

“真的假的?没骗我吧。真的会叛离灵蛇宫?”周兴云非常心动,婕禅美女靠在他耳根呵气如兰,光是这一口温香吹气,就让他十分享受。

“不信问娆月,我心里怎么想,她还不清楚吗?”

“咳哼,大家听我说,我相信婕禅。不管们怎么说,反正我相信她是个好姑娘。”周兴云不堪美人诱惑,无条件的信任佳人。

当然了,维夙遥道出任婕禅的江湖恶迹,并非是不信任她,反而,正因为维夙遥相信任婕禅,她才会拉开天窗说亮话,想听听对方的苦衷。

任婕禅说她是逼不得已,才寄人篱下,维夙遥等人晓得她有苦衷就够了。

毕竟,其中事情始末,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周兴云相信,来日若有时间,任婕禅定会告诉他。至于现在……